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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清楚該怎麼做,也明白自己什麼也做不了。
異樣的沉重感壓迫著內心,彷彿緊附於血肉的瘤,扼住他的呼吸,一點一滴地將氣力吞噬殆盡。
意識逐漸模糊,電腦螢幕一晃一晃地閃著微光。
「放我出來!」耳畔迴盪著女子瘋狂且高傲的命令,自體內翻湧而出的力量毫不留情地重擊他的心緒,他死命撐住越發薄弱的理智,幾乎可以感覺到黑暗之中的自己是如何的鮮血淋漓。
快不行了。
自殘、見血的念頭一再劃過腦海,打散他紊亂不堪的思緒。
他始終沒有去摸刀片。他以為融合會讓狀況更好,他也知道女子已經讓步、並沒有強硬取走長時間的主導權,但他卻從料到,負面思想和壓力居然會使女子失控至此。
他感覺得到,另一名少女正無聲地替自己抵抗女子的狂亂。他撥開礙眼的細碎銀髮,無法想像當年盛極一時的自己,如今竟會這樣殘敗衰弱,彷彿輕輕一捏,他就會從此消散、死去。
「血!血--!」擎天撼地的震動,更加怨毒的尖叫淒厲地貫穿他的耳膜,「放我出去--!」
「不要這樣……」他低喃著,接而無力垂首,任憑一切沉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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